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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多月前，人们曾经关注过一件在美华人旅游失踪／遇难的事件。在此，我们先简单回溯一下事情的经过： 2005年9月20日，居住在美国乔治亚州亚特兰大南部Henry县的袁晓东陪同母亲王朝晖去西部旅游，他们母子俩直飞拉斯维加斯。按计划，他们于9月21日，开车去优山美地（Yosemite，一译优胜美地）国家公园；9月22日，在公园里玩一整天；9月23日，开回拉斯维加斯，并已经定好那里的旅馆；9月24日，参加一个直升飞机旅游项目，鸟瞰大峡谷；9月25日，母子俩将归还租来的汽车，并搭乘AirTran 48次航班从拉斯维加斯飞回亚特兰大。 但是，一直与家中妻子郁滟保持着密切电话联系的袁晓东在9月22日晚上八点半进行了最后一次通话后，却突然没了音信。袁晓东母子俩自此失踪了！ 郁滟于9月24日傍晚向警察部门报了失踪案，并向乔治亚州清华校友会（简称TAAG）请求帮助。随后，在TAAG和其他清华校友、同学的帮助下，三支搜救队伍先后到达优山美地国家公园，郁滟也亲自赴加州寻找亲人。TAAG并向各媒体发出SOS-紧急寻人启事，在美国的国会议员，中国驻美国使领馆，以及社会各界的帮助、支持、催促下，警察部门加大搜索力度、终于在9月29日下午找到了事故发生的现场及袁晓东母子俩的遗体。此后，TAAG又发起为袁的家属和孩子募捐，许许多多热心、善良的人们慷慨解囊。 美国的许多媒体都报道了此事，英文媒体有《亚特兰大宪政报》、亚特兰大当地电视台Fox 5和ABC电视台下属的Channel 2，加州的地方台和地方报纸等；中文媒体有《华夏文摘》、《星岛日报》、《明报》、《侨报》、凤凰卫视等。甚至中国的大陆、香港的多家媒体也陆续报道了。多维网也在第一时间里，即9月25日清晨八点刊登了消息，记者对搜救行动还作了追踪报道。当找寻到袁驾驶的车辆并确定母子俩罹难后，《多维时报》又不计经济损失，将已经印好的报纸改版，迅速报道了消息。 现在，善后事宜已经结束了。在刚刚经历失去亲人的巨大悲痛的袁、郁两家人的前边还有漫长的路要行，还有许多困难要克服。而此事从发生的过程到善后的处理，对华人社区，对每一个生活在美国的华人家庭，也提出了一些值得思考的问题，一些可以借鉴的经验。为此，笔者特地采访了一些当事人，请他们谈谈事件过程中的一些细节及自己的感受和思索。 一、华人社团的重要性和作用 移民到美国，对每一位华人朋友来说既是人生的一次机会，也是人生的一次挑战，其间经历的奋斗艰辛只有自己心知肚明。华人在美是少数族裔，大多数华人在当地都没有亲戚，刚踏上这片陌生的大地时，不少人甚至连一个熟人也没有。而人又是社会的人，需要在群体中生活、交往，得到认可。 所以，华人朋友们的生活不要只是在工作与家庭这两点上来回移动，还应主动融入、关心和参与当地社区事务、公益活动。一个关心他人，愿意帮助他人的人，也才能得到更多人的关心和帮助。 选择参与一个或者数个可以依靠的华人组织或者团体的活动是很重要的。与有着相同文化背景的同胞保持接触，互相帮助，既是情感慰籍的需要，也是由于交流的方便。不要小看华人社区中的那些各种各样的社团举行的一些联谊活动，在过去漫长的岁月里，一代代的华人移民，就是在这些社团里，互相帮扶着走过来的。 众所周知，乔治亚州清华校友会是这次救援行动和善后处理的主要组织者和推动者。他们团结一心，群策群力，快速高效地做了他们自认为应做的事情?D?D却是很多人难以想象的事情??不但使华人社区感到振奋和羡慕：原来我们华人中还有这样的组织来关心大家呀！而且也令美国友人刮目相看，郁滟的公司同事们就伸出大拇指说：Chinese community is amazing！ 其实在平时，TAAG与大多数华人社团一样，也是一个比较松散的联谊性的组织。一般每年活动几次，最重要的是一年一度的迎新会。但是，就在这些活动中，TAAG不仅在团体内营造了团结互助的良好气氛，也培养和锻炼了一大批社会公益活动的积极分子和中坚力量，许多人都因此而大大提高了交际、组织、协调和决策等领导能力。 同为清华同学的袁晓东和郁滟当然都是TAAG的成员，都很热心参与TAAG及其它社会公益活动，袁晓东每年义务献血，还曾担任上一年度的TAAG会长。所以在遇到这样的突发事件时，郁滟第一想到向TAAG求助是很自然的。 TAAG立即凝聚成一股坚强的力量，高速运转起来。理事会成员各负其责，每人都承担一至数项任务，其他成员也都纷纷主动前来提供帮助。有的人向公司请假，或者干脆停下自己的公司业务，一心参与救援；实在无法离开工作的，也白天工作，晚上参与救援，做自己尽可能做的事情。有的人提前为救援活动垫付资金，还有人提供自己的设备、通讯资源给救援活动无偿使用。 内部的电子邮件联系missing@taag.org马上建立起来，包括了乔治亚州清华校友会理事会成员、袁晓东和郁滟的一些大学同学及中学同学等愿意参加搜救的人员。从而使援救队伍的成员随时掌握最新进展，也可随时交换看法，并避免不必要的重复工作。该地址也在网站上公布，有人发现新线索或有什么新的搜救想法都可以通过此联系。 萧宇作为总联系人，负责掌握全局，协调搜救力量之间的联系，也负责接待媒体采访。 韩宝山负责与乔治亚州的英文媒体联系，当晚他就把报告通过电邮发给了当地的三家电视台和一家报纸。第二天他又与王?一起，陪同郁滟出发去加州搜救。 房冠名、韩晓东负责联系乔治亚州的各政府部门，包括州长办公室、州议员办公室，还有警察部门。希望通过他们使加州的相关部门对此事更为重视，并迅速开展救援行动。 赵汕、卢声凯分头与优山美地公园的公园巡警部门和袁晓东母子住过的旅馆保持联系。 姜思娟负责与中国驻美国使领馆联系，并很快联系上了中国驻旧金山领事馆侨务组负责人童学军先生，随后TAAG一直与具体负责此事的吴健领事保持着密切联系。 林玮负责TAAG的网站，他立刻制作了以搜救袁晓东母子为中心的专门网页，并随时更新搜救工作的最新情况，以便袁家的亲友、关注他们的认识和不认识的朋友，还有新闻媒体得到及时、准确的消息，调动一切可能调动的力量和资源投入搜救工作。为方便使用，网站采用中英双语。林玮负责英文消息的更新；卢声凯和黄建中则把英文翻译成中文；王蓓在理事会管财务，但她也帮着设计寻人广告。 回家，第二天她陪同郁滟去加州后，古丽娜立即接替她精心照看着Marshall,并在姜思娟的协助下，经历一番曲折，终于成功地让Marshall进了她家附近的学校借读。送走郁滟等人后，陈苑生则把两岁的Max抱回家，以便让前去寻找亲人的郁滟放心。事后，这两个孩子都与他们的临时妈妈建立了深厚感情。 袁晓东母子罹难后，TAAG又以大家的义务劳动为主，花了最少的钱为他们举办了一场隆重的追思会；同时设立袁晓东基金会开展募捐，一举募得八万多美元 回顾这一切，萧宇说：这事情也不仅仅是我们乔治亚州清华校友会做的，还有其他地方的袁晓东和郁滟的清华同学、中学同学，加州的清华校友会，其他各地的清华校友会。我们这是运用了集体的智慧和力量，采用了现代通讯手段，如电话会议、网络等，也借助了媒体的帮助，把消息广泛地散发出去，争取到更广泛的社会帮助。我们的立足点还是充分利用美国现有的社会资源，前期寻找是最大限度地动员警察力量出动去搜寻，后期是利用美国的保险、法律，以及我们团体作为501C3组织可以使募捐者得到税务优惠等种种有利条件，展开募捐，帮助袁、郁两家亲人来到美国处理丧事，帮助郁滟和孩子度过难关，并安排好将来的生活等。 二、充分利用美国社会资源 TAAG曾连续组织三支搜救队前往优山美地国家公园。 9月26日，美国西部时间上午九点，第一队由袁晓东与郁滟在加州的四位清华同学组成，三名男生，魏然、田晖、LDS直接驾车去优山美地公园，一名女生任隽去机场迎接郁滟等三人，并将陪同他们去公园。第二天，第一队三人乘坐TAAG雇佣的商业直升飞机在公园及附近地区进行搜索。 同一天，第二搜救队郁滟、王□和韩宝山三人从亚特兰大出发，于美国西部时间下午二时左右抵达加州旧金山机场，与在机场等待的任隽会合后，一块出发奔赴公园。 第三搜救队由两名郁滟的大学同学WMG、黄宇和中学同学赵旭刚组成，于9月29日从旧金山出发到公园。而第四、五两支搜救队也已经准备好随时出发。 谈到在优山美地国家公园的搜救活动时，现任TAAG会长韩宝山说：我们在那里，除了亲自参加搜寻，张贴寻人启事外，主要任务就是推动相关的几个警察部门，特别是公园的巡警加大搜索力度。我们自己的人去了，尤其是郁滟作为失踪者亲属亲自去了现场，加上美国媒体的报道，给了公园警方相当大的压力和促进。 对生活在美国的华人来说，有一点是非常重要的，就是要认识到自己在美国不是外人，而是美国人民中的一员。华人在美国是守法的公民，是辛勤的劳动者，财富创造者，为美国的繁荣富强做出了自己的贡献。由纳税人养活的国家机器警察部门，理所当然地应该为自己的人民（也包括美籍华人和有绿卡的华人移民）服务。但是警察也是人民中的一员，也在辛勤地工作。所以，韩宝山等人在与公园及附近的警察部门接洽搜救工作时，一方面敢于理直气壮地提出合理要求，另一方面也充分尊重警察的工作与权利，平等地商谈，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加大搜索力度，争取尽早有结果。 这次救援行动，还得到了社会的广泛关注及一些政界人物的过问：公园与周围几个县的警察部门曾陆续接到乔治亚州、加州两个州的几位美国国会议员、州议员办公室的电话，询问搜救情况，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像Mono县所在的这样只有一百多人的小镇，还是头一回接到国会议员的电话呢。此外，这些部门还接到许多的来自普通美国人的询问电话，其中既有华人，也有白人和其他族裔；有袁晓东和郁滟的同学、朋友，也有根本不认识他们的人。 三、争取国籍所在国的援助 由于袁晓东（具有美国绿卡）和母亲王朝晖都是中国公民，因此，这次救援行动，特别得到了中国驻美国使领馆的帮助。其中，中国驻旧金山领事馆不但频频打来电话询问，而且还有三批人员亲自去到优山美地公园。 9月27日，吴健和闽天龙两位领事驾车来到公园，并一起与Steve Yu等公园巡警负责人商量公园巡警的行动安排及促进各相关警察部门的搜索行动。第二天他们又亲自去公园内的Glacier Point查看。 9月28日下午，中国驻旧金山领事馆王新平副总领事和陆领事也驾车前来，他们不仅与Steve Yu等商谈搜救工作，也直接与各相关的警察部门联系。 参与了搜救的任隽回忆说：中国领事馆一来人，公园警方重视此事的程度很快提高了。公园警方马上就开始了全面步行搜索。公园内的公路一共是六十英里，警员分为十五组，每组负责四英里，路的每一边各一名警员。本来公园的飞机当天打算飞行搜索，但当天森林有火警，他们的飞机临时调去了。上午我们雇了商业飞机搜索,下午公园警方也雇佣同一家公司的飞机在公园的范围内进行更细致的搜索。优山美地公园是个国际游客很多的地方，他们不能不对国际影响给予充分的重视。 当时中国的国庆节即将来临，照例中国驻美国的各个使领馆都要举行庆祝招待会，事务非常繁忙。中国驻美国的外交机构对两位普通中国公民失踪的事件能给予如此的关注，并投入如此大的精力，这可能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在确认袁晓东母子俩罹难后，中国驻旧金山领事馆的吴健领事和陈晓毅副领事立即赶去出事地点，协助家属和亲友处理善后事宜。中国驻美大使馆还帮助袁、郁两家在大陆的亲人尽快取得护照和签证，及时赶到参与处理后事。 这使得在美的华人华侨，还有中国留学生都感到非常赞赏和满意，更得到许多美国友人的赞赏和好评，一些其他国家的在美侨民甚至表示羡慕。 如今中国公民因旅游、探亲、商务、会议等各种原因出国的可能与机会大大增加，加上还有仍持中国护照，但却有了别国的绿卡的新移民人数也日益增多，这无疑对中国驻外使领馆保护中国公民在海外的权利和生命财产等任务提出了更多更高的要求。 此外，还有一些在美国的华裔持有别国的护照，因而对他们来说，如果遇到突发事件，也可请求他们所属国籍的驻美使领馆帮助和保护。 四、了解美国社会的运行机制 遇到突发事件，第一面临的是要知道怎样寻求帮助，怎样与警察、医院、保险、公司、媒体、法律等部门打交道。这就需要了解美国社会的运行机制。 比如怎样报警。一般人都会说，这还不容易，拿起电话打911就是了。其实，也不是那么简单。这得看你报警的事项发生在何处。 刚经历过一场深切悲痛的郁滟，把帮助别人当作自己走出悲伤和阴影的一个重要方式。她很愿意把自己报警的体会告诉大家：你一拿起电话打911，连接的是你所住县的警察局。 这就是说，如果你要报警的事情是发生在你所住的县，那你就可以直接报警。要用简洁的语言把事件及发生的地点，自己的姓名等叙述一遍。如果是紧急情况，警察很快就来到。 但是，如果所要报警的事情不在报警人所在的地方，那该怎么办呢？那就首先要确认事件发生的地点属于哪个州的哪个县。郁滟说：比如报失踪，必须在最后有人看到失踪者的地方报案。最后确定看到晓东和他母亲的人是优山美地公园内的Curry Village Hotel的工作人员，所以必须向优山美地公园所在的Mariposa县警察局报案。当时郁滟并不知道那里的电话，还是她在加州的同学查到后告诉她的。 关于报案的过程，郁滟介绍说：我打电话说了要报案，并简单介绍了情况。值班的警察说一会儿将有警察打回来给你。果然，不久，就有专门负责报案的警察打电话来，一条条地详细询问了失踪者的姓名、年龄、生日、身高、体重、外貌特征等等。报完案后，就得到了一个案件编号，报案者以后可以利用这个编号去查询案件的进展。 在确定报案之前，郁滟还采取了多种方法去核实、查询袁晓东母子的行踪。 第一给拉斯维加斯的旅馆Stratosphere打电话，查核袁晓东母子是否于9月23日晚上入住。由于该旅馆的记录混乱，他们并没有入住，旅馆职员却一口咬定入住了，结果耽误了很多时间才开始搜救。 第二联系了内华达州和加州的公路巡警部门（Highway Patrol），都说近几日并没有重大车祸报告。 第三给信用卡公司打电话查信用卡记录，袁晓东在旅游中使用信用卡支付几乎所有的开销。根据信用卡公司纪录，除了Stratophere旅馆因没有入住收取的二十五美元罚款外，9月23日以后袁晓东再没有使用过他的信用卡。 第四联系Sprint电话公司，自星期五早上开始袁晓东的手机就没有任何反馈信号。 第五联系直升飞机旅游公司，回答是两人没有按时登上飞机参加旅游项目。 有了以上的核实，郁滟才下定决心报案，也才能顺利报案。 9月25日，郁滟、萧宇和警察除了轮番与以上的几处继续查证，又与出租汽车公司和拉斯维加斯机场联系，证实两人没有还车，也没有登上回亚特兰大的飞机，的的确确是失踪了。 五、出行的注意事项 事后证实，袁晓东母子是在9月23日清晨因车祸而罹难的。郁滟为何能在袁晓东母子出事后的半天内就感觉到情况不对，而且那么清楚地知道通过以上所提到的公司和部门去核实袁晓东母子的情况？一方面是她对美国社会运行机制有所了解，另一方面也是基于她对袁晓东母子此次行程的了解：因为这个旅游计划就是她和丈夫袁晓东一块制定的；在旅途中，袁晓东一直与郁滟保持着非常密切的电话联系；即使到了优山美地公园，在手机没有信号的情况下，袁晓东还用付费的公用电话与她联系过。所以，她有半天没有接到袁晓东的电话就感到心神不宁，当这种不正常的状况持续更长，她也就可以判断出一定是出什么事情了。 由此可知，出门办事或旅游，与家里人交代所去的地点、行程，保持联系等，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是全家出门旅行，最好要与亲戚或可靠的朋友打一声招呼，回来也通报一下，让人知道你们的行踪，以便有所照应。尤其对独居的老人，子女和朋友要定期地打电话问候，比如每天或者每隔几天至少要联系一次，以免老人生病或者发生意外而不能及时得到照顾和帮助。 出行也应注意安全，在不熟悉的路段，险要路段上开车要谨慎，阳光强烈时要佩戴太阳镜，在山路坡道行驶要用低速档。而且还要对去游玩的地方及方式有所了解，看是否适合自己的家庭和身体状况。 六、关爱亲人，未雨绸缪，早做安排 突发事件的善后处理也是千头万绪。 郁滟说：仅仅关于晓东母子的事故报告就有四份：死亡证明书、警察局的报告、实验室报告，还有公路巡警关于车祸的报告。 另外还有很多要马上处理的事情： 比如保险理赔：人寿保险、银行帐户的保险、信用卡保险、汽车保险，等等，都要仔细查看是否有claim可以上报，从而得到赔偿。并且要在规定的时间内通知相关机构。 比如财产处理：要把所有的财产一一列出来。关于财产，如果是共同的，就不需要经过法庭，可直接转给另一名共同所有人；如果不是共同拥有，即使是有遗嘱，也得经过法庭遗产核算，然后才能办理。 当然，这些问题因人而异，具体如何处理，最好请教律师。 郁滟根据自己的体会和经验教训，提出几点值得注意的问题和事先就要做准备的事情，供华人朋友们参考： 1，购房时Title使用夫妻两人的名字，以避免繁琐的法律转让手续。 2，家中财产夫妻两人都要心中有数，要有记录，文件妥当存放在两人都知道的地方。 3，事先留下遗嘱，以防不测。 4，购买人寿保险，夫妻互为受益人。尤其是家中的主要经济支柱，更是要为妻儿老小着想，悉心安排好他们的将来。 谈起社会各界，还有许许多多善良、热心肠的朋友对晓东母子搜救行动的支持和努力，对她和孩子的真诚关心和帮助，郁滟非常感动和感激。她也愿意借助多维，衷心地向所有的人表示感谢！ 两个孩子现在都很活泼可爱。六岁的Marshall很懂事，已经知道了父亲去世的事情，虽然他还并不太明白死亡的真正含义，但已经知道体贴妈妈、照顾弟弟了。 至于她自己，郁滟说两个孩子就是她最主要的心理支柱。同时，她也在朋友的帮助和介绍下，开始认真阅读一些关于未亡人（Survivor）心理治疗和调整的书籍。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从帮助别人中来自我调整，自我帮助。有一位也有相似经历的朋友OXL，得知此事后，主动联系郁滟，介绍自己处理善后事宜以及控制、调整心态的经验体会和读书心得，给了她很大的帮助。而父母从国内赶来，大学时代的好朋友CM也特意前来陪伴她一段时间，并帮着她处理许多繁琐事务，对她的心灵也是极大的安慰。前不久，马里兰大学的一名也是清华校友的中国留学生，因车祸罹难，郁滟不但捐款给该校友的家属，还关心鼓励他的妻子HDF。现在，郁滟与OXL、HDF已经成为好朋友，互相关心、支持、鼓励，要一起面对困难，克服困难，坚强地、理智地、更好地活下去，这是为了健在的和离去的亲人，也是为了自己。 在不远的将来，郁滟将会把清华校友们建立的以袁晓东命名的网站建成一个帮助未亡人及家属的网站。 （注：文中提到的部分人名，尊重当事人的意愿，隐去真实姓名，以字母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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